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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“荡妇说谁?”
梁崇傲面有尴尬,着急地想解释。
苍愆放下这一点,站起来离远一些去看尸体的捆绑方式,顺便帮忙解围:“没说谁,我们小梁从不说脏话,甚至不说话。”
梁崇傲抿起了嘴。
尸体保持的体位很奇怪,苍愆插着腰,问梁崇傲:“小梁,如果现在给你一根绳子,你会怎么绑我?”
这个问题好像难住了年轻的好学生。
梁崇傲无动于衷,苍愆改为转向乔枫眠。
乔枫眠突然被提问,深夜的墨镜十分突兀,“就……先把手脚捆住,然后……也没然后了呀,主要就绑手脚吧。”
尸体的双手被绑在身后,苍愆观察他的姿态以及绳索走向,用手臂碰了碰梁崇傲,说:“比起平常的捆绑方式,你看这像不像一种情趣?”
梁崇傲:……
年轻法医老实说:“苍法医,我不太懂s”
苍愆:……
“我没说s。”
阅片无数的苍愆在很多小电影的封面见过类似的捆绑方式,而且尸体的跪姿……也很像那个叫什么doggystyle的标签。
她眼神若有所思地转向了乔枫眠。
乔警官落了一头汗,解释:“看我干嘛?我也不喜欢捆绑啊?”
这俩人都没懂自己的意思,苍愆干脆放弃,招招手叫来人对现场采取紧急保护,并和梁崇傲配合着剪断绳子,合力把尸体装进尸袋。
尸僵很硬,尸体仍以跪姿被封装,看起来有些可怖。
现场的人配合痕检留下鞋印,用于排除,乔枫眠处在中心发话,“大家听我说,从现在开始,我们要封存现场,切断一切能进入树林的的通道,男子的衣物还没有找到,大家今晚辛苦一下。”
彼时天空的繁星已经消失不见,阴沉沉的,不知道是否会下雨。
苍愆摘下手套拍了拍乔枫眠,“那我们先去殡仪馆了,你注意休息啊。”
多年凌乱的作息,乔警官除了一身伤还有一身病,苍愆适当提醒,担心她心脏受不了。
乔枫眠:“知道了,死鬼。”
苍愆将尸体放倒,仰卧在解剖床上,程菲将摄影机固定后,苍愆看眼时间,时钟刚刚跨过凌晨三点。
“来,一起破坏尸僵。”
程菲咬着牙使力,脖颈的青筋都绷出来:“我靠,这也太硬了。”
苍愆还能抽出点力气,丧心病狂地提问:“尸僵最硬是在什么时候?”
“十五到十七小时。”两道声音应答。
苍愆和程菲将尸体的双腿往两侧拉开,便于梁崇傲测量肛温。
梁崇傲靠近,下手的动作却略有迟疑。
“怎么了?”苍愆问。
梁崇傲测量完毕退开,边在脑中计算边回答:“死者可能是个男同性恋。”
苍愆:?
如果确定,这对于寻找尸源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。
梁崇傲重新拾起止血钳,撑起尸体的肛门,苍愆站到她身边,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死者肛门的褶皱基本消失,而且有别于死后的肌肉松弛。
程菲有密集恐惧症,视线避开死者阴部,忐忑地说:“姐,咱们能先把他那块盖上吗?”
“行。”
终于不用看见密密麻麻的东西,程菲吁了口气,猜测:“所以是情杀吗?范围缩小之后,乔队她们会好办很多吧?”
苍愆纠正她简单的判断:“程菲,不要这样轻易下结论。”
今天上班没人送,宋惜君跟乔枫眠发了好几条消息也没等到回复,她自己开车来医院,不料心外科门外早已经等了个人。
那人撑着大肚子,体态臃肿,看上去比自己老很多。
好多年过去了,当时的感情本就不深,宋惜君早已具备从容且平静面对的能力。
毕竟林梦华相比初恋已经好很多了,没有反过来踩她一脚,说恶心。
“惜君。”林梦华挺着肚子来握宋惜君的手,女人终日以泪洗面,脸上哭出了干皮。
“你帮帮我吧,我真没办法了。”来者声泪俱下,上班签到的医护纷纷好奇地看着宋医生。
宋惜君没办法,领着她来到一处楼梯间。
“梦华,不是我不帮你,但是他人没消息,警察也没办法啊。”
林梦华抓着她的手哭诉:“惜君,你还在怪我对不对,我给你道歉,你帮帮我,帮帮我吧。”
孕妇不断纠缠,甚至作势下跪。
宋惜君阻隔二人间的距离躲闪,惊慌失措:“我没有怪你。”
“求求你了,我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一个人了。”
她抓着自己的白大褂,眼泪和鼻涕一起蹭上去。宋惜君百感交集,不知要用什么情绪来面对。
殡仪馆的排风扇呜呜旋转,梁崇傲口算,给出死者死亡时间,然后检查了一圈,隔着口罩说:“尸体全身都没有发现约束伤和抵抗伤,但每个捆扎的部位都有轻微出血或脱皮。”
苍愆点头认可,“这是很明显的生前捆绑,而且没有发现挣扎痕迹,越来越像我说的情趣了。”
程菲轻轻咳了两声,似想插话。
苍愆看过去:“怎么?”
程菲看了看尸体,举手,“姐,我想问,同性恋里攻受是固定的吗?你看死者这个体型,我觉得不像受啊?”
死者身材高大,赘肉趿拉着,与程菲对同性恋“光鲜的刻板印象”大相径庭。
苍愆沉默了半晌,茫然地说:“我怎么知道?我又不是男同性恋。”